谁说SSR不能当老攻_第99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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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9章 (第2/2页)

配感,但这并不代表,我会因此而爱上失控感。

    每当我面对“他”的时候,我总能摆出最自然的状态,但一旦“他”消失在我的视野里,我就会被无边无际的恐慌所包裹。

    我本以为,这些恐慌感,来源于我心底的恐惧和对失控感的厌恶,直到“他”死在我的面前,我才发现,全部大错特错。

    我真正恐慌的,是失去他。

    从出生起,我好像就在算计所有事情,唯独他的死亡,脱离了我的算计,简直像是某种诅咒。

    虽然结果一致,但在我设计的桥段里,他应该死得悄无声息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赤裸裸地死在了我眼前。

    过程很简单。

    我主动送死,在迎来死亡的那一刻,ssr启动换命机制,代替我死亡。

    一切都按计划进行。

    在“引”里送死,简单得就像喝水吃饭,唯一有难度的一件事,就是支开“弗雷德”,独自行动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成功了。

    只要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,他就会傻傻地在野外的环境里,尝试帮我寻找一张毛毯。

    真蠢。

    我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我不怕死,但我确实有点儿怕痛。

    因此,在主动碰触危险的那一刻,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剧痛,并没有袭来。

    难道“王”死亡的过程,从始至终都会由ssr替代?

    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,但我打听来的说法,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我疑惑地睁开眼睛,一道熟悉的身影,正坚定地拦在我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弗雷德”回过头,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ithurts.”

    他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这会痛。

    即便知道我打算害死他,他依然选择为我抵御疼痛,只是因为我怕痛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好难受,就像是被利刺,扎入了心脏。

    我摇晃着身子,走近他,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“你爱我吗?”我用英语问道。

    我发誓,脱口而出的这句话,从未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,此刻却被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仿佛已经提前演练了千万遍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,嘴唇翕动,却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我很擅长读唇语,因此,我确定他那时说的并不是英语。

    应该是德语,我判断道。

    事实上,我和他的交流,一直使用的是英语。

    对于他的母语,如果学习的话,我当然可以掌握,但我不认为有哪怕一丝学习的必要。

    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已,即便他可以给予我无穷无尽的资源,我又何必浪费时间,做没有必要的事。

    现在的我,却稍微有点后悔了,因为我真的很想在他死前,明白答案的含义。

    这个心愿注定无法达成了。

    他死得很迅速,甚至连尸体,都没有留下。

    我在原地站了很久,似乎很平静,又似乎是一团燃烧后的灰烬。

    即便是我自作自受的行为,我还是想让这一局游戏里的一切,为他陪葬,包括我自己。

    然而,失去了“弗雷德”的我,行事上却受制很多。

    我最终还是顺利出了这一局游戏。

    也许,潜意识也在支配着我,寻找那句回答的意义。

    我近乎疯狂地汲取着德语的基础知识,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,我就找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事实上,那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——

    我亲爱的女儿。

    确认的那一刻,我颓然地倒在了座位上。

    一些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了我的心头。

    弗雷德的独子与我相处的时候,偶然提起过一件事。

    年轻的时候,弗雷德曾经有过一个女儿,那是一个非常灵动聪慧的小女孩,在小提琴上的天赋,远比他现在的独子,来得优越。

    然而,好景不长。

    小女孩十六岁的时候,突发恶疾去世。

    弗雷德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,十几年之后,才有了他的第二个孩子,也就是他的独子。

    讽刺的是,他的两个孩子,均已不在人世,现在连带着他自己,都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,连一丁点痕迹,都没能留下。

    哈哈——

    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?

    我知道,弗雷德早逝的女儿,最爱穿白色的裙子。

    我知道,她喜欢把棕黑色的长发,随意地披散在肩头,像是一个灵动的精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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